“你的身子伤过根本,如今又不肯好好医治,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元南聿撤了手,从袖筒里掏出了张信笺递给了陈霂。

        陈霂抬首接过:“这是什么?”

        “我这两天无事,查了医书药典,拟了这个方子,你若放心,请太医院院使看看,看这个可还用得?”

        陈霂面色稍霁,转头问道:“你我这些日子不曾相见,你不知我病情,又如何下的准药?”

        元南聿笑了笑:“我虽不得见你,却托了孙公公,求他从太医院帮我抄了一份脉案。”

        陈霂不知其意,当下怔住。

        少顷,陈霂心中暗忖:元南聿非是轻易服软之人,但他又襟怀坦荡,喜怒全在脸上,不是个不好揣度的人,如今他矮下身段,若想替自己求些什么,那些心思必然是瞒不了自己。

        陈霂探究着看向眼前人,正巧碰上元南聿也正看他。

        许是灯下观人的缘故,陈霂发觉他的眼睛竟十分的明亮,俊美的面孔没有似燕思空般聪慧狡黠的气质,反而多了些温和淳厚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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