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本该繁华热闹的京城,顿时变得萧瑟,去街巷上走一遭,平日里的说书艺人,勾栏瓦肆里的歌女,一日之间全都销声匿迹了。
元南聿再见到陈霂,已是半月之后。
陈霂再是如何与昭武帝父子不睦,表面上的功夫也得做足,他在洪庆宫披麻戴孝的为逊帝守孝了七日,等元南聿再见他时,已是眼下一片乌青,人都瘦了一圈。
是日,乾清宫内。
陈霂刚用过早膳,得闻元南聿求见,赶忙召孙末宣他进来。
他两人已多日不曾相见,陈霂的眼睛一直盯在门口,从见到元南聿的那一刻起,他疲惫的眼睛里才有了光彩。
元南聿行了一礼,道:“陛下料理先帝丧仪,这些时日辛苦了。”
陈霂的脸上本看不出悲喜,看向元南聿时,才有了笑意,“都是遵着朝廷礼制办的,我也不得不按着规矩来。这些天几乎都没怎么睡,实在是疲倦的很。”
见他确实没什么精神,元南聿起身上前,帮陈霂将榻上的软枕放好,扶他靠在上面。
陈霂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你这会儿急着进宫做什么?他向前探了探身,“难不成是特意来看我的?”
“臣是来向陛下辞行的。”
听到“辞行”二字,陈霂身体一僵,面上却依旧和煦若春风,他笑着问道:“我何时准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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