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伸手一把将陈霂从地上拉起,又帮他掸了掸身上的浮土。

        陈霂笑着扯去脸上的胡须,又用帕子揩去脸上涂的颜料,那帕子不多时便脏污一片,方才黧黑的面色越擦越白,不过片刻便露出了一张略显薄情的俊颜。细看之下,双眉斜飞入鬓,眼眸若寒潭秋水,望之不可见底,加之布衣粗服难掩周身王气。元南聿粗粗一瞥,也不禁对陈霂身形相貌在心底赞叹了一番。

        “臣,元南聿,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再生气他方才胡作非为地戏耍自己,但陈霂毕竟是当今圣上,君臣之礼总还是要有的,元南聿连忙屈身一拜,态度严肃恭谨。

        陈霂定定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南聿许久,他低着头,并不曾发觉陈霂目光中的专注炽烈。

        陈霂叹口气,转而神采飞扬地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蛮横地揽住他的腰,略带恼恨的目光直接盯在元南聿脸上,似嗔似怨。

        “此刻无人,做这些虚礼做甚?我且问你,这多半年,我派人送过去的信,你为何一封不回?”

        “我到底是北境四府的右都督,你我君臣往来过密,不合规矩。”元南聿不声不响的抓住陈霂的手,暗暗用力,逼让他松开对自己的钳制。

        “你不如直接说你是封野的人,与朕有往来,你那结义兄弟还有你那好哥哥怕是不高兴。”

        陈霂对元南聿生疏冷硬的态度很是不满,见他几次想甩开自己的手,心里更不愿意,手中发力,更是将元南聿的腰身箍的死紧。

        元南聿被他忽然如此对待,只觉得手足无措,羞恼的脸上很快染上了几分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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