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说话会习惯性的看人,可眼里不见了那独特的专注,明明四目相对却又仿若隔了一层东西,再也看不进里面。

        连言行都缩回兄弟的身份里,好像方才那热烈的喜欢只是他的短暂一梦。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却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这微妙的停顿让谢惊蛰瞳孔放大了一瞬,愤愤不平,“靠,我亏了。”

        李溪回神,摊了摊手,“那没办法了。”

        谢惊蛰竖了个中指,摆摆手,“走了。”

        “去哪?”李溪疑惑的问了一声,说出口才自觉不妥。

        自从上次高考完后,谢惊蛰不请自来占据寝室一席之地,“没有追你的意思,我寝室太吵学不进去。”

        李溪一时心软,后患无穷。

        ‘后患’本人登堂入室后仿佛就忘了说过的话,光明正大的追人,直到今天话谈到了这。

        李溪这才发现,他困扰于谢惊蛰的喜欢,却对两人成天黏在一起的状态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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