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怀有三。
首先他以为晚上的半个多小时补课,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但他宁愿每天反复被自己拉扯也舍不得的,被李溪轻易说出口。
其二不管是不是因为苏飞白,但自己刚被剥夺那段时间,就有人光明坦荡的直接占有,让他怒火中烧又心酸难捱。
如今想来,这第三可能是他一直在等李溪的反应,却没一个是他想要的惶恐无措罢。
在这本人都没发现的心里介怀作祟下,谢惊蛰给自己安了个忙的借口,一直不动声色的避开李溪。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李溪等他吃饭,自己说与程娴雅一起时,对方微抬的眼。记得球场上刻意没接李溪的水,走廊遥遥相望时假装没看见,人群里交错而过。
“操,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被忽略的韩城又坐下来,他推了推谢惊蛰,颇为不满,“想什么呢你。”
他今天刚考完,家里聚餐不欢而散,结果陪他消愁的比他还能喝。
谢惊蛰目光一错,似乎在喃喃自语,“李溪。”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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