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想得很多,她知道未婚先孕意味着什么,一辈子毁在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手里,这种事儿一旦传出去,姜家的族老们非得将她沉塘浸猪笼。
“别想了啊!”姚氏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田里还有些活儿,吃了饭我得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不想吃酸的吗?橘子我也给你摘回来了,待会儿我把院门从外头给你锁上,没得让旁人过来捣乱。”
“旁人”,指的是莺娘子陈氏。
但姜妙以前跟姜柔一样,见天儿往陈氏跟前凑,见着陈氏,比见着亲娘还亲,姚氏怕直接点了陈氏的名儿,闺女跟她急。
姚氏下田后,姜妙站在小院里,脑袋顶上是热辣辣的太阳。
她已经被拘在老宅快两个月了,见不到外面的人。
姚氏不在,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踩着东屋墙边的石墩子站上去,姜妙的脑袋刚好能探出土墙,她往外瞅了眼。
老宅落在村尾,这地儿背靠着山,前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玉米地,与村人隔了些距离。
蝉鸣声很躁,不远处的村道上还时不时传来牛叫声。
姜妙趴了会儿,正准备回屋歇着,眼尾就瞥到玉米地旁边的小路上走来个头戴银钗,穿一身斜襟细布袄子的妇人,手中挎着竹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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