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支撑下来的,她没再去管一直哭个不停的小婴儿,去灶屋里烧了水来给姜妙清理身子。

        四十不到就丧女,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恨,恨老天不公,恨那个污了她清白的男人,更恨这个不该到来的孩子,她甚至想一把掐死他。

        隔天姜云衢休沐,回了溪水村。

        他今年八月要下场乡试,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一丝差错都出不得。

        刚进屋,姜云衢就把陈氏喊到一旁,低声问她,“算算日子,妙娘应该就快临盆了,那个孩子,你们打算怎么办?”

        陈氏提起这茬就咬牙切齿,“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办法,但那小孽种,死活就是打不下来,竟然让她给熬到了足月,若真生下来,只能想法子抱出去,要么卖,要么扔,横竖不能留家里祸祸你的名声。”

        姜云衢还是觉得不安,“要不,我去看看她?”

        科考至关重要,姜妙现在对他而言就是一颗不定时发作的毒瘤,稍有不慎,她利用那个孩子来威胁他,亦或者,她暴露了孩子的存在,将会彻底毁了他。

        陈氏道:“那我陪你去。”

        “不用。”姜云衢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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