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逾矩了,是吧?”杨太后虽是笑着说,可那眼神却十分的冷锐犀利。

        她从未觉得自己逾矩,傅经纶在傅家时学的是公子六艺,并未学过帝王术,他连皇子都不是。

        然而一夕之间风云变,急急忙忙把一个世家公子哥儿扶上帝位,让他去当政,无异于拔苗助长,她这当娘的若是不时时提点帮扶,他一旦决策错误,势必会危及到南齐江山。

        这个江山,她谋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到手,绝不允许旁人有觊觎的机会。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傅经纶郑重提醒。

        杨太后看出他不悦,并未反驳,她最近正在想法子如何修复培养母子俩的关系,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事事与他争锋相对,只笑笑,“哀家特地过来,不是与你吵架,也不是来论政的,只是想跟你说一声,皇后怀了身子,你若非要处置谢家,恐怕还得再斟酌斟酌。”

        傅经纶眉头一皱,“皇后怀上了?”

        “秋景先前去了趟凤栖宫,她与哀家说的,当时皇后在你这儿跪了好久险些晕过去,还以为是中暑,回去后请了太医来看,结果诊出喜脉。”

        瞧了眼傅经纶冷沉的面色,杨太后道:“哀家知道你不待见她,但她肚子里怀的,极有可能是你的嫡长子。

        最近民心浮动,倘若传出皇后有孕的消息,不仅能安抚朝臣,还能平息一部分流言,对皇家而言,百利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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