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对方才问:“怎么盯着我?这里有东西吗?”易筱杉低头看领口处。
陆泠墨停下动作,笔滚了两下,掉落在桌下,她问:“你同意了?”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养过宠物,但韩一落以前经常托她看豆苗,所以要先询问一下。
“同意啦,一落还担心我对狗毛过敏,其实我家以前也养狗狗的,不过......”她说着一顿,眼睛扑闪两下,眼皮耷拉下来,许久没说话。
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默。
陆泠墨猜到一二分,右手抚着对方发顶,顺着弧度,五指滑入发丝间,低声担忧问道:“还好吗?”
“没事。”易筱杉笑,“只是它去世好久了,感觉什么事情都是从那时候变得不一样的。”
像是做了十几年的梦醒了一般。
她以前听说过,有人的保护机制是去修复自己的记忆,将不好的事情变得和自己谁设想中一样,去掉痛苦,保留下快乐的记忆。
放在以前,于她而言这是粉饰太平。
以前住在隔壁的王太太,中年丧母,同一时间孩子得了不治之症而亡,整个人变得满口胡话,易筱杉有次在路上碰见她,她便站在花园里篱笆处呢喃,说女儿放学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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