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川东的太阳已经热烈似火,烈日下的李家老宅却比烈日更加热烈。

        顶棚上,用来遮阳的雨布已被晒得滚烫。

        顶棚下,酒席上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四头拱猪子,最大的有三百来斤,最小的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全被整了出来,蒸的、炖的、炸的、烤的……十多个大海碗往桌上一摆,份量十足,香气醇厚。

        肉醇了,菜足了,酒喝起来就更带劲了。

        幺叔公三杯两盏下肚,一张沧桑的老脸泛起了红光,一双原本混浊的老眼也闪耀着慑人的神采。

        “元勤呐,”幺叔公突然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顿,目光炯炯地盯着坐在他右手边陪酒的老爷子,略显不悦,“你家四小子见我的气了?”

        “幺叔,”老爷子连忙赔笑,“您老说哪里话?您老那话说得在理,老四要是敢见你的气,看我不打折他的腿!”

        说着,老爷子扭头边冲正在角落一席伺候两个娃吃饭的李四维叫了一声,“老四,过来!”

        “好嘞,”李四维答应一声,连忙就要起身。

        “爹,”两个正攥着外焦里嫩的酥肉啃得满嘴流油的娃慌忙放下了手里的酥肉,一左一右拉住了李四维的衣襟,仰起头来,小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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