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维俯下身去,仔细地看了看,骚鸡公的腿上和身上布满了血口子,却都伤得不深,接着又抬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中一松……还有气!
轮到第四个伤员的时候,廖黑牛并没有做介绍。但是,李四维一看之下却忍俊不禁,“罗大嘴,你龟儿的命大啊!那个……蛋蛋还在吧?”
原来,罗大嘴其他地方没伤着,偏偏两条大腿中间却被鲜血染红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伤倒与李四维当初在大场前线的伤有些相似。
“还在还在……”罗大嘴连忙点头,笑得龇牙咧嘴,“团长给俺点过烟,俺是个有福气的,哪能这么容易就……”
“龟儿的,”李四维笑骂一声,打断了他,“油嘴滑调!你这大嘴的名字还真不是白叫的!”
罗大嘴讪讪一笑,“团长,俺就是喜欢说话,从小就这样……不管再苦再累,只要说说话,就能觉得舒坦许多!”
“对,就要多说话!”李四维笑着点了点头,“苦了,说出来就不苦了;累了,扯几句犊子就不累了!”
正说着,宁柔带着医护排的娘子军匆匆而来,挂起几盏马灯,支起几张木板,就布置好了简陋的手术台。
众人连忙退到了一边,为他们挪出了一片空。
退到一边,李四维见气氛依旧有些沉闷,便环顾众将士,一指眉头紧皱的廖黑牛,“大嘴说得有道理啊!你们都要向廖营长多学习,你们看看他龟儿平日里多会扯犊子?又是袍哥,又是婆娘的……所以,老子从来都没听他叫过苦、喊过累!”
众人一愣,轰然而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