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维摇了摇头,“于秀莲说得对,他是真地被吓倒了……那些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说没就没了……”

        于秀莲就是周寡妇,周寡妇就是于秀莲。

        病房里,李三光的哭声渐渐地低了下去,躺在他旁边的伤兵抖抖索索地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莫事了,莫事了……”

        医护兵也小声地安慰着,“团长可能是听说你从醒了就不言不语也不吃东西,他就是有些担心吧?”

        有人接过话头,“你龟儿有事莫憋在心里嘛,该哭就哭,该闹就闹……”

        “就是,”有人附和,“有莫得哪个笑你……这里哪个没有哭过?”

        “团长都哭过呢!”有人叹了口气,“那天晚上,他跪在兄弟们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的……大家都跟着掉眼泪……可是,哭了之后,他还是带着老子们杀到了峄城,照样把小鬼子打得落花流水……”

        李三光默默地听着,哭声渐悄。

        医护排的营地是村中最大的宅子,前后两进院子。

        李四维和苗振华一路说着,很快便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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