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笑道:“咱们年纪大了,许多都交给年轻人吧,你既然想睡,就好生歇息一二。”

        郑放又嚷着要喝水,纪氏亲自捧了一大盅水给他:“慢点喝。”

        见丈夫吃了一杯茶清醒多了,纪氏就道:“你不知道上个月咱们刚来,你母亲在老太妃面前说让咱们女婿把德音救过来。我知道德音也是她老人家最疼爱的那个,可吴太妃对咱们徽音本来就有芥蒂,若是知晓你几边下注,将来如何?女婿如今是对咱们女儿好,但将来他位高权重,身边美女多如牛毛,难免些许小事都会被寻错。前儿我接她来家中吃酒,知晓她闺门严谨,挡了许多祸事,直说咱们来了,她有臂膀。”

        其实徽音自小就非常有见地,又有主见,在家时能帮纪氏打理家务,在外面骑马作诗样样在行,往往一语中的。

        郑放虽然有儿子,但郑无恒性格一直都孩子气,就不如女儿沉稳,一针见血。

        现下他一家子投奔女婿,也不是随便投奔的,自然是投奔女儿,怎么也有利,现在听纪氏这般说,他道:“娘怎么说那个?”

        “娘的心里只有德音,当年这个亲事,咱们还没说什么,太夫人就上杆子带着大姑娘去了。没想到这次却是太子背后捣鬼,咱们尚且朝不保夕,投靠别人,还敢提什么要求?你即便不献冀州,也有可能被石崇占,与其如此,还不如给咱们这仁义的女婿呐。”纪氏也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们是来人家这里是因为自身无法了,有什么资格去管德音。

        郑放感叹:“便是要救德音,那也要等将来再说,我也没什么法子。”

        纪氏撇嘴:“你耳根子素来软,我也同你说一句,现在别犯傻,我们没能力从太子那里夺人。”

        “知道了,知道了。”郑放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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