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黑甜,天还未亮,徽音就开始从库房清点摆件,准备送去哥哥那里,又让厨下做早点,忙个不亦乐乎。
等裴朔一家四口起来时,辛氏得了几件皮毛衣裳,南妈妈道:“这件狐裘的我们王妃还没上身,里面用的是漳绒,王妃说南边是湿冷,冷到钻骨头缝里的冷,怕大奶奶您不习惯,特地让咱们送来。这件大氅是找萨珊人买的,王妃说给您穿个新鲜,等会子咱们一起去花厅用膳。”
若说南妈妈对辛氏客气些,多裴朔就熟稔多了:“王妃昨夜就让人把猪肚炖好了,焖的烂烂的,让您快去呢。”
裴朔听这样热到心肠的话,怎能不感动,又忙带着妻儿一起过来。
席间徽音只劝他们吃喝,又只问纪氏身体如何?
“自从上次从娘家省亲回来之后,又是几年不与爹娘见面,也不知道她们身体如何?”
裴朔想起母亲,心如刀绞,也有一丝后悔,但又想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蝇营狗苟,因此镇定道:“爹娘身体都好,弟妹还生了个男孩儿,你放心。”
“嗯,如此就好。”徽音也不多问了。
裴朔胃里空空,一口气吃了两个猪肚,用帕子擦了嘴道:“这猪肚做的真好。”
“那是,焖了一晚上的。”徽音笑着给侄儿夹了个鹅油春卷。
辛氏瞧着兄妹二人要说话,见机的把孩子们先带下去了,徽音等辛氏一走,才道:“哥哥,你这样来投奔王爷,作为妹子,哥哥和我住近了,我这突然有了个依靠啊,很是高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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