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指着璟儿道:“你还说你儿子像谁,我看最像你了,看人家打滚儿多自在。”

        “瞎说八道。”徽音上前坐在床边,怕儿子掉下来。

        一家三口就是在一起这样坐着,李澄都觉得特别踏实,没有那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担心。他拉着徽音的手才开始说朝堂之事:“吕氏一门被太子下令诛杀,吕家的儿子原本准备反,却被你爹抓住。太子看来还真是心狠手辣,据说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是太子这样的心狠手辣,太子妃呢?以前我在闺中时和太子妃认得,她是个天真烂漫的人,全然没有半点城府。”徽音也是唏嘘,前世今生吕家的下场都是这样。

        李澄摇头:“这些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吕家都倒了,看来你姐姐的好日子来了。”

        徽音却不信:“太子深恨吕家,难道对我们郑家就没有怨恨吗?他作为太子,想要的是这个天下,可我父亲的兵马也是这么多年他打仗得的,肯定不愿意拱手让人。”

        “你说的是啊,青州我先不会动的,你放心。但是将来我就不能和你保证了。”李澄也很坦诚,大家各为其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是别的女子肯定会要求丈夫如何照顾自己娘家,徽音却是想法不同,她道:“到时候你该如何就如何?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前世哥哥和弟弟,都是跟着李珩,这辈子她都是让郑家人自己保重,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要求家里做什么。现在她爹恐怕膨胀的很,她说什么爹都不会听的,再者李澄现在还没有气吞山河之豪气霸气,魏王还压在头上,有些事情只是看事情变化了。

        李澄握着她的手道:“你如此深明大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就好好养胎,你说奇不奇怪,咱们俩不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有好些话要说,真正到了一起的时候,只觉得安心的想睡觉。”徽音还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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