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闲暇,他还得打碎了牙齿往里吞:“不必了,孤刚用完了过来的,孤来是说一声。近日事忙,我要去书房睡会儿。”
德音错愕了一瞬,又立马柔顺道:“是。”
祖母说的对,越是要承担太子妃的位份,越要绷得住。瞧妹妹徽音,一个郡王妃,看起来神采飞扬,因为她是正妃,是女主人,自己这个良娣再得宠,上头还要太子妃。
李珩早已看到德音眼里的势在必得了,脸色沉了下来,他绝不会让郑家得逞,否则那又是另一个吕威了,不,郑放小人得志可能更嚣张。
此时,徽音也看到许次妃的势在必得了,她坐在魏王的家宴上,这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李澄正在当中醉酒舞剑,四面都击节叫好。
许次妃没有和诸人一样观看,只是亲手执壶给徽音倒了一盏酒,言笑晏晏道:“这是高昌的葡萄酒,我一贯喜欢温一下再喝,小王妃也尝尝。”
不曾想她亲自给自己倒酒,徽音忙道:“怎么要您给我倒酒,让丫头们来就是了。”
她愈发不敢受,许次妃却是越殷勤,还道:“我之前就想和小王妃相交,只怕你嫌弃我的身份,一直不敢。”
如此做低伏下,恐怕是所求者甚大。
“许娘娘客气了,您是我长辈,我怎么敢有所嫌弃。”她也不傻,怎么可能让许次妃和她相谈甚欢,到时候许次妃在外面说她俩关系好,外人也难辨真假。
许次妃见徽音也不喝酒,只盯着场上看舞剑,看起来颇为疏离,她悻悻的离开了。她离开之后,徽音才拿起一旁的荔枝肉放嘴里,虽然已经不是当季的了,依旧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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