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又嗯了一声。

        江难又不说话了。

        迟屿偏头去看,只看见一个贴着他手臂的脑袋顶,他刚想问怎么不说了,就感觉握着他的两只手力道突地加重些许。

        “……我还骂你了。”

        “说你不要脸,还说不喜欢你,让你滚远点。”

        纵使现在知道内情,再听到这些话,迟屿还是感到心被扯了一下,他被那些伤人的言辞困到现在,七年里,他经常会做梦梦到江难叫他别死缠烂打的模样。

        沉疴难消。

        但好在如今风停雨过,血肉也会在爱中重新生长。

        “我这么坏,你肯定不会要我了。”

        迟屿伸手,将声音听起来像是快碎了的青年揽进怀里,“没不要你,要呢。”

        江难带着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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