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浮现更多断裂的场景——教室墙上的粉笔灰、一张张红字考卷、父亲失望的眼神、母亲强颜欢笑的背影、补习班回家的冷风,以及最孤独的那一晚,我一个人坐在教室走廊的尽头,写着不知写给谁的信。
我试着靠近那个少年,想说话,想提醒他「你其实还活着」,但镜境拒绝了我。空气像冰,声音像被埋进土里,一切无法传递。那少年不是我曾经,而是我拒绝承认的现在。
小青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你害怕被遗忘,所以选择遗忘自己。」
少年忽然站起,眼神Si寂,手中笔化为剑,朝我刺来。
我抬手迎击,青气缠指,太极式「白蛇吐信」绕过直攻之势,轻轻一引,将剑意卸散。然而他并不後退,反而步步进b,招式未熟,却带着一GU破釜沉舟的狠劲——如同当年我决定封闭自我,不让他人靠近的执念。
我被迫应对,连使「揽雀尾」、「云手」、「单鞭」,一面守,一面观他的呼x1与气脉流转。那不是敌人,而是被我遗弃的残影。每一次剑交都伴随记忆碎片从他身上掉落,化为光点飘入虚空:藏在cH0U屉的作文纸、补考时孤独一人站在走廊、音乐课时望着窗外的风……
终於,我使出「翻云覆雨」,以虚引实、以退为进,将他引入我掌心太极圆之中。
剑尖停在我额前不到寸许。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
他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神情,像是从冰封的深渊中挣脱出来,嘴唇颤动:「……我,不是影子。」
我点头:「你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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