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的那天,是个Y沉的秋日。我折腾了一天一夜,早已虚脱得说不出话。耳边是稳婆与丫鬟们忙乱的声音,眼前是一片血sE与汗水交织的模糊。

        直到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所有混沌。

        他们将那个小小的、温热的婴儿抱到我的枕边。我费力地睁开眼,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乾瘪的嘴巴正努力地张合。

        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疲惫、所有委屈、所有身不由己的沉重,都彷佛被一道暖流融化了。

        这个孩子……是我的。

        不是崔家的,不是许家的,不是任何一场交易或一份责任的附属品。是我用半条X命,选择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终於在这座冰冷的宅院里,留下了一点真正属於我的东西。

        月子尚未坐满,我便起身,重新拿起了府中的帐本。丫鬟心疼地劝我:「夫人,您身子骨还虚着,这些事有管事妈妈们呢……」

        我摇摇头,望向摇篮中熟睡的儿子。

        我如今所做的每一步,不仅是为了崔家的安危,更是为了护他一世周全。

        崔廷瑜来看过孩子几次,眼中有初为人父的欢喜,但更多的,是一种完成任务般的释然。他对我说:「辛苦了。有了嫡子,我们崔家在这朝堂上,也算立得更稳了。」

        我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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