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事还是败露了。

        之前太过猖狂,许多账都没做g净,一定留了不少把柄。

        周舜卿定是发现了这些行径,准备法办自己。

        按照宋律,在军中克扣粮饷,偷窃、变卖朝廷命官私物,Si罪难逃。

        本朝不杀士大夫,但自己从未考取功名,只是个庶人。按照本朝惯例,周舜卿想要杀自己泄愤,也是合乎法理。

        在边军这些年,张若冲见过不少兵士和低阶将官Si於军法。

        只要杀人的军官事後上奏,再给Si者家赔些银钱布匹,事情便算了结。

        不过,这案子若是能交给提点刑狱司查办,定罪之後再经刑部、大理寺核验,最後圣裁结束後,方能定期问斩。

        一来一去,还能再狱中苟活半年,只要保住命,说不定还能走动关系,让人通融通融,饶自己一命。

        “周大人,你……我……”张若冲尝试开口求情,但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夜风呼号,宛若一名渔家nV扯着嗓子呼唤对岸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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