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妈妈,头发乌黑的妈妈,慈眉善目的妈妈……她不记得妈妈对自己有过这般柔情的模样。
许多年噩梦缠身,似乎妈妈梦里的样子才是真实的。
梦里的妈妈对她只有厌恶;梦里的妈妈苍老,疯狂;梦里的妈妈总是反反覆覆地死掉。
“怎么搞成这样了?天呐,心疼死我了,你从小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疼不疼呢?这纱布下都是伤口吗?”
孟雪梅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拎起女儿受伤的胳膊打量。
在姐姐那儿遭受冷遇,到妈妈这儿又走了另一个极端。
麻药的劲退了,她妈一拉扯她,姜小婵被痛得一激灵。
“妈。那个……先等等好吗。我想先洗个澡,夏天身上黏,不舒服。”
她一边抽出自己的胳膊,一边往后躲。
重新见到活的妈妈,除了怀念和感动之外,姜小婵不得不承认,她更多的感受是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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