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微一顿,淡淡地瞥了眼身上的衣裳——明显不是他在远河镇穿的那一套——在他昏昏沉沉期间,望宁换掉了他全身上下的衣服。

        或许不止一次。

        “……”

        容瑟无力抬起手,迟缓地撩开一片长袖,瓷白的手臂肌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刺目痕迹。

        像是一朵朵红梅,绽放在细腻的皮‖肉上,糜丽又勾人。

        他五指骤然蜷曲,嘴唇咬得发白,缓缓闭上眼睛,等再度睁眼,眼底渗出冰冷销魂的寒意!

        哒哒——

        空气中传来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容瑟放下袖子,微侧目径直望向来人。

        望宁端着一碗粥向与他走来,线条分明的脸孔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自然地坐到榻边,劲长的指节捏着玉勺柄试了试粥的温度。

        粥送到青年唇边,容瑟偏头躲开,长睫在眼下垂下浅浅的阴翳,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与排斥。

        在三年前他尚且装一装表面的温顺,自从上一回在山门前与望宁撕破脸,他连装都不愿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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