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瑟不过是觉得望宁如今的质问,未免有些荒诞好笑。

        望宁擅自在他身上下阵,令他时时刻刻在掌控之下,难不成他还要感激涕零?

        他一定会离开宗门,留踪阵迟早要破除,早一些破与晚一些破有什么区别?

        在望宁身边的时时刻刻,都令他感到窒息。前世他处处小心翼翼迁就附和望宁,今生他不愿意费一点精力在望宁身上。

        几缕汗湿的黑发勾绘似的粘黏在侧脸上,容瑟微微别开眼,勉强发出声音,声线清冽如溪水,语速不急不缓:“容瑟不敢妄想。在阵修身上布阵是大忌讳,弟子不过是不想犯禁。”

        四下里一片寂静,清雅的青竹香气弥漫空中,在两人之间流窜。

        望宁眼帘微低,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秾丽面容,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却让人心头直发寒。

        “容瑟。”他一语拆穿青年的谎言:“在阵法方面,本尊比你懂得多。”

        要找借口,合该找有说服力一些的。

        容瑟瘦削的肩背猛地一颤,呼吸急促了些,垂在身侧的手指僵硬地蜷动了一下,浓密羽睫投下的阴影蜿蜒在尾睫上要坠不坠的。

        俨然是被望宁一语中的,但仍旧一副坚决不改变主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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