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也愣了一下,粗大的指头敲了两下木桌,摆摆手让手下的人退下。

        转而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嘴巴微微张合,似是要硬生生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什么,可被血水堵着,一个音也没有发出来。

        不堪可怜的模样,叫人不忍直视。

        容瑟居高临下地注视男人,浓密纤长眼睫之下,黑曜石般的眸子犹如一滩清凌凌的寒潭,半点动容也无。

        茶棚里发生的一切,在他眼中似真的仅是一场闹剧。

        他转过身,要略过茶棚离去,下摆处的拉扯力道却将他拉了回来。

        容瑟压下眼尾,男人蓬松凌乱的发丝后面,黑漆漆的眼睛空洞麻木地睁着,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摆,手臂不知是痛还是太过用力,不停地发着抖。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求生的浮木。

        容瑟微微拧眉,再度迈开步子要走,衣摆处的拉力又扯着他不让动。

        “看来,他是赖上这位仙长了。”纹身男目光如炬的盯着容瑟:“别说不给仙门脸面,仙长若想带走他,我的人绝不阻拦。不过,仙长貌似看不上你啊。”

        后半句话明显是对男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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