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眼睛瞪得更大了。
君泽道:“世子演得出神入化,连我都差点以为你就是薛彦良了。”
明明几日前在北防军营里,还是一副直愣愣的模样,真见了蛮子,反倒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闻拾山笑道:“忽德图翻脸的时候,大帅那气急的模样才真教我瞠目结舌。”
他见惯了沈大将军稳如泰山的样子,没想到演起戏来比京中的戏班还要不遑多让。
亲兵看着他手里的茱萸:“世子是在想老侯爷么?”
“不完全是,有一点吧——”闻拾山顿了顿道,“诸位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不用喊我世子,拾山表字诵义,诸位叫我诵义便好。”
“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是为游侠,”君泽琢磨了一会儿,“寻常世家都希望子孙入仕,平步青云,侯爷却望你重拾山河,或是一生游侠?”
闻拾山闻言轻轻笑了一下:“是啊,小时候我不懂,总羡慕旁的人,叫什么卓啊良的,他还逼着我习武。现在倒是渐渐明白了。”他说着把那支已经快要焉掉的茱萸重新收起。“他是想告诉我,大周如今已不是文臣可救的了。”
君泽沉默片刻道:“侯爷深远。”
几人没再多闲聊。他们在这里最大的任务便是等,等突袭部队抵达。在此期间,须得要紧密观察蛮军的情况,以便找寻最佳时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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