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道了谢。
弗一推开门,便有股沉沉的气息传来,不像是许久无人居住的陈旧气息,反正像是某种久郁不散的病气。
床铺简陋但整理得很整齐,除却一些桌椅,屋子里再没有多余的东西,老旧的橱柜中也是空无一物。
见妇人走远,九苕才悄声开口:“这屋子不久前还有人住吧?”
言昭没有马上应答,他环顾了一下屋内,最后目光落在床铺上。亦或是,透过床铺看着底下的东西。
突然,他迅速蹲下身,把床下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只积满了灰的竹马,看样子已经在床底放了好几年。
“这是……”九苕微怔,而后也回过味来,“他们有个儿子?”
“曾经有过,”言昭道,“像是不久前因病去世了。不过……他们的态度有些奇怪。”
“此话怎讲?”
“亲近的人,通常不会这样对待家人的旧居。打个比方,倘若先生哪天羽化了,你会如何处置他的寝居?”
九苕噎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如实道:“会保留原样。”
“他们这个儿子,估摸着也就去世两三个月,这夫妻二人,却立刻把屋内的物件全清理干净了,像是不想再见到有关儿子的任何东西。甚至因为仓促,遗漏了床下的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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