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片刻，似乎在评估风险，最终简短道：「程烬。」他解开绷带，露出底下深可见骨的撕裂伤，边缘红肿。是丧屍抓的？还是别的？林曦没问。她从自己破旧的背包里翻出仅剩的碘伏纱布和抗生素药膏，动作熟练地清理伤口。程烬咬着牙，额头渗出冷汗，一声不吭。
「短期组队？」包紮完毕，程烬看着她，不是商量，更像陈述。他的目光落在林曦背包侧袋露出的一截绷带和药瓶上——实用的医疗资源，在末世是y通货。
林曦没有犹豫：「好。往南走，听说有幸存者基地。」
●第二章：寒夜的火种
南下的路是炼狱。丧屍、恶劣的天气、匮乏的物资，还有更危险的——活人。程烬像一头沉默的头狼，战斗时狠戾果决，休息时却总是靠在最外围，背对着林曦，保持着一种无形的距离。他的过往是禁忌，林曦从不触碰，只在他旧伤复发疼得蜷缩时，默默递上止痛药。
一次暴雨後的泥泞行军，林曦踩空摔下山坡，脚踝肿得像馒头。程烬背起她，连同两人的背包，在泥水中跋涉了几个小时，找到一间废弃的乡村小超市。冷库的门奇蹟般地还能关上，隔绝了外面的Sh冷与潜在危险。
冷库里寒气刺骨，空气凝滞。仅存的几盏应急灯光线惨白。两人浑身Sh透，T温在急速流失。林曦靠着冰冷的金属货架，牙关止不住地打颤，每一次呼x1都带出白雾。
程烬脱下Sh透的外套，又沉默地解开林曦的。他动作有些笨拙，手指冻得发僵。然後，他坐下来，背靠货架，将林曦冰冷的身T拉进怀里，用自己同样冰冷但更宽厚的身T环住她。两具颤抖的身T紧紧贴合，像寒夜里试图互相点燃的火柴。
「忍着点。」他低声说，声音在寂静的冷库里异常清晰。
时间在寒冷中凝固。外面似乎传来了模糊的嘶吼声，撞击声，又或许只是风吹过破窗。绝望像冷库的寒气，无孔不入地钻进骨髓。林曦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模糊，身T的颤抖渐渐变成无力的痉挛。Si亡的Y影如此之近。
程烬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勒疼了她。他的呼x1喷在林曦的额头，同样急促。黑暗中，一种超越理智的本能在绝望的土壤里疯长。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林曦的额头，冰冷的皮肤相触，却奇异地激起一丝微弱的、对“生”的贪婪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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