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师随行跟着,来把过脉后,将方子改了改,药性更温和,间隔也更长些,每五日一碗,细水长流地补。

        霍盈贺钦夫妇在甘州同他们分道扬镳,那时候霍盈的肚子已经不小了,走路时常要拿手扶着腰,偶尔会显得吃力,幸而贺钦疼惜,总是前后不离身的照料着。

        阮阮瞧着她的背影,朝霍修感叹,到时候我要是怀了,你得要比贺大哥还仔细才行呢。

        霍修伸臂揽着她的腰捏了捏,压低了声音说:咱得一步步来,待会儿回去先从怀上开始。

        阮阮红着脸,斜斜觑了他一眼。

        待什么会儿,这还青/天/白/日的呢,老东西怪不正经的!

        邺城前往镐京两千多里路,霍修担心她受不了马车的苦,选了最近的码头走水路。

        阮阮不晕船,路上闲暇时,拉他到甲板上放风筝,在屋里行酒令、推牌九,亦或是煎上一壶茶,配着糕点教他说情诗给她听。

        她听得高兴了,投桃报李,便会关上舱门邀上水袖,拿清甜的嗓音给他一个人唱小曲儿。

        那婀娜的身段儿,纤细的腰,舒展的颈项,眼波流转似盈盈秋水一汪泓,姑娘家的美她全都有,女人该有的媚,她也长成了。

        霍修瞧着目光都恍惚了,没别的想头,只顾得上把她拉过来,压在身子底下没日没夜的疼爱。他都快而立之年了,绷着一身筋骨在权势里挣扎了那么久,如今拥着如花美眷,颓靡笙歌这么一阵子,谁还能说他过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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