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微微轻叹了声,指尖拂去她脸上沾着的碎发理了理,问:在想什么?说来于我听听。
阮阮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思忖片刻,只好如实道:我这会儿心慌得很。
这心慌的源头有很多,究其根本大抵还是那个尚不明确的孩子。
霍修忽地问:这两日我要前往兴城,想去吗?
总督府?
想当初那是阮阮费了多大的功夫都没能进去的地方,还一次又一次被人叉着双臂扔出去,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嗯了声,耐性儿道:调理的汤药你不便在阮家熬制,况且,往后时时都要林医师再给你诊脉,在我身边方便些。
你相信我是有身孕了?
她眼珠滴溜了下,似是有些犹疑。
只是觉得,如果他第一直觉是相信有身孕,就证明潜意识里是接受的,那他这人就一点儿都不冷血无情,她没看错人。
霍修听得懂,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眸光在她眼中扫了下,弯了弯唇角,不管是不是,一个月后便知道了,急什么,安心养着你自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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