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闲话般试问:公子这是准备送人的?
程明棠不知对方的弯弯绕绕,实话说不是,这是我珍视之人的东西,怪我惹了她不高兴,才不小心将簪子摔断成了这样。
他说着拜托掌柜的,店中若是能将其修好,银钱多少都无所谓。
掌柜的心中有自己的盘算,笑脸先应下了。
送走了程明棠,他又回柜台后,拿起半截玉簪对着光线细瞧,正瞧着,便听左侧楼梯上一阵脚步声,侧头看一眼,忙放下玉,在柜台后虾着腰站好。
那头楼梯上,方家大老爷方成规挺着个大肚子送人下楼,一笑起来,面上的横肉都堆起来,一条条褶皱里都写满了谄媚二字。
能教他摆出这幅模样的贵人,正是东疆总督,霍修。
一行人自楼梯而来,目光居高临下,那柜台上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谁的东西谁上心,霍总督当场没言语,直至上了马车,一手挑开车窗唤来心腹孟安居,言语冷冷的。
寻个由头将那东西扣下来,再问问怎么回事。
让寻个由头便是不准露了身份,孟安居得了吩咐,随即调转马头找人办事去了。
人回来的极快,马车还未回到霍宅,便听车窗外笃笃敲了两声。
霍修背靠在车壁上养神,闭着眼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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