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绝不能正面回应,最好明确地转移话题。她很清楚,人在这麽脆弱的时候,只要被迂回地拒绝一次,就再也不会??
「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没有意义b较可怕,还是有意义b较可怕?」
有好一会,房里没有任何声音。
「啊--真麻烦。他没给你看?」
朝仰头看向天花板,将头倾向左边,过了一会,又倾向右边。
「那是最後一次。那个人实现了理想、在众人的簇拥下寿终正寝。为什麽会这样?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奇蹟,一定??你相信吗?他居然还跟我道谢。」
随着话语凝滞,他垂下头来,散乱的浏海挡住了表情。然而,榻榻米上发出轻柔的「啪搭」声,一颗颗水珠渗进榻榻米的纤维,留下小小的Y影,逐渐聚集了起来。
「如果生Si簿不是天命,那我到底??」
静谧、荒凉的港口小镇,老旧的旅馆中,对着一个半生半Si的人类,使者积压千年的心绪像泄洪一样,无法抑止地涌了出来。
「一代又一代的人,战争、屠杀、疾病、饥饿。不只是百个,也不是几百万个,这三千年来,我可是杀了超过十三亿人??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既得利益者。所以你才会被惩戒??对我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平等互信啊。」
一口气说完後,在一阵寂静之中,朝握紧发颤的拳头,又缓缓张开来,从两人之间变出了纸张,抓住纸张上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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