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看着他那副难受又死撑的模样,叹了口气,从手边扯出一条毯子搭在他腿上:“先休息一下吧,别想事了。”

        他摇下车窗让保镖送杯喝水,语气突然有些古怪:“忍冬,你是不是有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忍冬觉得有些搞笑,别开脸不理他。

        沉默比否认更像默认。

        “你没吃药吗?“阿卓咬着牙,像是终于忍不住将一腔失望泼了出来:“不是说好哪怕剖腹也不会留下他的种吗?”

        “我吃了。”他答,这个突如其来的可能性让忍冬不得不重新规划下一步怎么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带着孩子就跑不远了,我必须生出一个死婴。”

        “皱眉也没用,我决定了。”他伸出一根休止符,空气就像水泥一样凝固。

        忍冬忍着胃痉挛,一步一停地往金光四溢的晚宴中心走去。胃里像有冰火交缠,烧得他弯不下腰。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庄园的。他只记得在灯光耀眼的晚宴里,他像条幽灵一样穿过走廊,慢慢走回自己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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