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小房子处地偏僻,四周没什么虫,垂杨柳的枝条在庭院外遥遥的在风中刮着二楼的玻璃窗,疏影攒动,刃趴靠在两个枕头堆起来的床头。

        那宛若凝冻的月光提炼成的肩胛骨布满了纵横交错鱼鳞一样的长而深鞭痕,那鞭痕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人网罗当中。

        凌厉的血痕和扑面的血气在那线条流畅的脊背上蜿蜒,雁妄坐在床头一只手轻轻的摸刃的黑色长发,虫族似乎没有什么长发情节,因此也就没谁会像雁妄这样赞叹着抚摸这招魂幡一样的头发。

        安抚了一会刃,雁妄蘸着药棉安抚熨平被长鞭抽出的血痕,不知道是药效惊人还是雌虫的自愈能力强大亦或是雄虫的安抚有额外的加成,刃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小时候。

        “吵死了,谁在外面?”

        说话的是李若,那时候李若计划考军校,考军校几乎是每一个雌君生下的雌子的梦想,考入军校就意味着有做军雌的机会,而军雌待遇优厚,更容易的为自己寻觅一位雄主。

        当然,刃这种雌奴生下的雌子是没有考入军校机会的。

        李若面色不虞的推开房门,发现刃从他的门外经过。

        斯听到声音忙送不迭的跑上来,发现刃站在李若的门外,李若面有不悦,啪的一声,斯抬手就抽了刃一个耳光,刃被打的头一偏,耳朵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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