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现在睡着了。

        几乎没有呼吸。

        他伸手在被子下面摸了摸,果然又尿湿了。

        现在他的爸爸一天到晚都不会说话,一天也吃不了一碗饭,水也只能喝半碗。尿也控制不住,什么时候去摸,席子都是湿的。

        他把爸爸推成侧躺,把下面的尿擦干,再铺上报纸。报纸吸湿吸味。

        他再把人放平,爸爸喘了两声,眼睛仿佛睁了一下,又似乎只是眼球在眼皮下转了一下。

        爸爸快死了。

        马天保很清楚。

        那个大夫施针以后,爸爸就不再疼了,也能顺利的呼吸,不会再说胸疼、肩疼、背疼。

        仿佛就像好了一样。

        但很快的,他就虚弱了下去。吃饭、喝水都少了,也不再能控制大小便,睡得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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