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颜舒从阳台上看到他开车来,再听了他这番金玉之言,一双眼睛闪闪动人,感动的捏紧了手帕,说:“代先生是为我家人着想,我怎敢不从呢?”

        这样当然更好。

        现在上面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但民间仍是一片太平之象。歌舞厅、大酒楼、大饭店天天车水马龙,报纸上也是天天歌功颂德。

        升斗小民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了,可他们也不愿意相信这世道真的要不好了。

        因为真的不好了,他们就没办法了啊。

        祝家在这条街上也是有名的。

        祝颜舒一家子女人,日后说不定还要搬回来住。今日她们大张旗鼓的跑了,这条街上的人落在后面受了害,说不定就会记恨她们。那她们还怎么回来呢?

        就是不说日后,现在祝家跑得没影子了,家里的东西也不能都搬走,宵小盗贼闯进来打砸抢怎么办?

        所以代教授的话是真心为祝家母女考虑的。

        苏纯钧听了也说:“还是教授想的周到,是我想少了一步。”

        杨玉燕拉住他的手,跟他站在一起,小声说:“不怪你。”她不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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