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家油坊是非常好的人,油坊的少东家就对他说过:“我爷告诉我爹,我爹再告诉我,他们说我家油坊跟这里的人是一起的,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年纪幼小的少东家还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已经知道要对种他们家地的农民好。
每年不管记下多少债,农民欠下多少钱,油坊从不催债,每年也照样给农民发种子,到了年尾,不管收成如何,年景是好是坏,都会给大家发足钱——保证不偏不向。
代教授以前曾经跟少东家一起去给家里算账,他发现少东家记账,不是记这家收了多少,而是记这家的地多大,干活的有几个男人几个女人。只要地一样大,人数一样多,他就把这一家的钱记成一样的。
少东家当时还是个小胖墩,摇头晃脑的说:“爹说了,这叫不患寡,患不均。要是到时发钱发的不一样,肯定会有人打架的,唉。“
婚丧嫁娶,油坊的主人都要上门,红事给红包,白事给白包。
家中有人生病,油坊也会送钱送医送药。
要是有孤儿或寡妇或是无人养的老人,油坊也会给些钱财,好生安置。
要是村里有人生事,偷抢盗劫,杀人放火。油坊也会拉上家里的壮丁与村中的青壮缉凶。
代教授觉得油坊的东家,事实上就像徐家屯的县官老爷,什么都管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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