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颜舒在跟张妈学针线做活,手里正是一个奇奇怪怪的袜子。袜子算是最普通的手工活了,还不怕做丑了,只要能穿,穿在鞋里也不怕被人看到。
“可以。你想好要怎么送那个日本女学生离开了吗?”祝颜舒问她。
祝玉燕:“我还没有想好,到时再跟苏老师商量。”
船到桥头自然直。
祝玉燕觉得这应该是个好主意,她道:“幸亏我知道了日本人也会抓自己人,不然到时你们走了,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替你们转移视线。”
谁能想得到呢?
都以为日本人是铁板一块,结果原来日本普通百姓和日本军人之间的矛盾这么深,那不利用一下就可惜了。
祝颜舒咬掉线头,把袜子在膝上展平,说:“我想了想,在临走前该给你和纯钧办一个婚礼才对,未婚夫妻还是没有夫妻可靠。”
现在只有她们母女,许多话都可以摊开来讲。
祝颜舒看着祝玉燕,她小小的人,面容还依旧青涩,却已经不肯再赖在妈妈的怀里了。
“你既然立志要留下跟他在一起,那我就不能不替你打算。你正式嫁给他,做他的老婆,日后你的立场才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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