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任由她的尸骨腐烂在箱笼里,自欺欺人了十年。
元泓忽然别过头,抬袖一抹面,道:
“阿鸾,我,是喜欢你的啊。”
怎么会不喜欢呢,喜欢得不得了。
那段最是痛苦的年岁里,年轻的太子遇到了初入京都的北疆姑娘,明艳如冬日暖阳,照进他半生无边的晦暗。
因此,忤逆君父也要恳求他允婚,放弃他最需要的世家助力也要娶她为太子妃。
元泓捂住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手反复捏碎,喉间的腥甜又涌了上来。
大婚当夜眉眼含笑的少女,雪夜长跪相互扶持的少年夫妻,到冷漠无情的怨偶,再到如今死生不复相见的魂魄。
都随着暗下去的烛火,散去了,散去了。
沈今鸾袖间阴风徐来,拂灭烛火之时,蓦然回首,最后望了一眼这一座华美的永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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