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的阴影里,贺三郎没有白日里温柔的姿态,眼眸之中藏着不可见的锋锐,还有经年蛰伏的一丝凶悍之气。
沈今鸾拂袖道:
“我沈氏世代掌北疆军,自我曾祖起,北疆军便以恩义立世。”
“牺牲无辜之人的清白,我宁肯不要。就算我父兄在,也不会允许。”
“三郎,你我明明知道,当年的真相不在于此,真凶亦并非顾昔潮。”
贺三郎面色如常,声线平缓,却含着讽意,道:
“真相如何,重要么?真凶是谁,重要么?”
沈今鸾掀起眼皮,看着这个素来温柔的少年沉下了面色,经年含冤的恨意刻在眸光里,时隐时现。
他的面上虽有愠怒,却仍是温和地对她道:
“我们含冤十五年,无时无刻不在等昭雪的那一日。只要能恢复清白,光明正大地走在故国的土地上,我们根本不再乎真相是什么,是谁顶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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