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火暗了下去。
元泓凝视着跳动的火光,直至眼前朦胧起来,一片沉沉的黑。
他闭上了眼。
已是十年了。
每每想起,纵为君王,却救不得,留不住。那一种暗涌的绝望,十年里的每一日会在夜深人静里翻涌不息。
十年来,他本以为自己应是心如止水,十分平静,光阴磨平了所有酸楚和愤恨。
可听到她的事,还是会这般失态。
“还有庞涉,和朔州那个探子,人在何处?”烛火幽暗,元泓面色越发显得阴沉。
这些日子来,北疆那么多人曾见过她。
她一定就在北疆。
“陛下,寰州卫将军庞涉还在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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