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山将当年尘封的往事一字一句说完,低喘了一口气,道:
“我不知,后来沈家如何?”
雨水淅沥,地面泥泞,顾昔潮脚步沉重,低声道:
“十年前,陛下昭告天下,沈氏一门通敌叛国,以叛军论处。”
“果然如此。”
顾辞山闭了闭眼。他这些年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
云州陷落,败军惨案,必要有人背负。既是帝王心术,亦是稳定社稷民心。
他睁开了眼,黯淡的眸光透过雨雾,骤然变得锐利难当:
“我愧对沈家,叛国投降之人,只在我一人,不该让沈家父子承受这等污名。”
“九郎,你替我手拟一份奏疏,呈上御前。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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