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狄牙帐盗出了顾辞山,沈今鸾已是魂力耗尽,在他怀中挣扎不得,动不了。
只能用尽仅剩的力气,叹了一声:
“顾昔潮,你羞辱我。”
一生为敌,如何做得了妻子。
男人环着她的劲臂却越收越紧。沈今鸾被迫轻飘飘地依偎着,唯一能动的是唇,口中一句一句历数道:
“拜堂成亲,是当时情势所迫,做不得数。”
“至于同床共枕,不过是因为你的……”
你的阳气,于阴魂有益。
她难以克制。以致于连帐布上的侧影,都想要触摸。
可“阳气”二字,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别过头,无奈地道:
“虚与委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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