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鸾怔了半晌,最后抬指,无形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甲:
“顾大将军要是死了,那我这一生岂不是太过无趣。”
父兄战死,她孤苦无依,斗倒顾家,与顾昔潮为敌,成了她当时活下去的唯一指望。
好像唯有恨着他,才能长久地与他相连相伴。
说来奇怪,他一离京去了北疆,她便病倒归西。
沈今鸾歪了歪头,望着呆坐的男人:
“顾将军可别这么死了,我上哪再去找那么好的刀?”
“当初在牙帐的那夜,是你教我的,思虑再多,不如手刃仇人来的痛快。”
“我志不变。”顾昔潮随手抹去唇角残留的淤血,道,“我说过,我会把他的头,供奉沈氏灵前。”
这一对兄弟,还真是兄友弟恭。兄长把阿弟伤成这样,阿弟满脑子都是怎么砍下兄长的头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