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不是这么算的。我与阿密当生死相交,他将唯一的儿子嘱托于我,我死也要护住他。若我邑都,连此事都办不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昔潮眼睫微动,毛细的冰霜簌簌落下。他没有望向身旁忧心忡忡的男人,只淡声道:
“你是不放心大魏能护好桑多,还是不放心我?”
邑都抬眸,褐色的瞳仁映着冷冷霜雪:
“桑多在你们皇帝手里,或是在你手里,我都不放心。”
顾昔潮牵动缰绳,马匹往前步入积雪之中,道:
“你不放心也无用。那么多年的规矩不能改。当年照做,今夕亦是。”
邑都浓密的虬髯扯动一下,没有再说话。
雪后的山风扑在脸上,只觉得比往年更为寒凉。
远望领兵的男人一蹬马腹往前离去,邑都暗自召来了身后的莽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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