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自如,不受禁制。
沈今鸾的魂魄衣裙翩飞,来去无影。
顾昔潮目视前方,视线好像落在四野满目山河之中,又像是定定地,只望着那一缕无人看得见的白衣魂魄。
绕开刺荆岭之后,这一支队伍经由隐秘的羊肠小道进入云州,不过只花去两日光景。
已近云州巍巍城墙。远处的夯土之上,几个巡逻的北狄兵看到这一行人,拉弓射箭震慑来人,警惕地朝底下吆喝。
一支箭朝着她飞来,将要穿透之际,被一柄疾驰而来的金刀砍断。箭镞擦着她的衣袖而过,直直射入马蹄之前。
沈今鸾拂袖拂了拂敛了敛袖口,所幸新衣在她身上轻飘如雾,没有破损。
顾昔潮不动声色,收了金刀,策马挡在她的面前。
莽机也一踢马腹匆忙上前,用北狄语回了几句,又从怀里抓了一个指甲盖大的金锭,交给了北狄兵。
北狄兵掂了掂金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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