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戳中了沈今鸾的痛处。当年她的父兄就是战败惨死在云州,云州为敌军所夺,她幼时在云州的玩伴不知是否存活,还是已被北狄人奴役得没有人样。

        云州,早已成了大魏人的烂疮,不可触碰,一触便是非死即伤。

        十年巨变,物是人非,眼前这个男人,十年来竟然还在妄想根治这一块烂疮。

        不知是天真的坚定,还是愚蠢的执念。

        她也同样被刺痛了。

        自北疆再逢,顾昔潮的颓败与沉郁,他的坚守与固执,早已是她所看不透的了。

        “愚不可及!顾大将军还以为自己是昔日战神么?自从云州落入敌手,北狄重兵把守。光是去到云州便已难若登天,你,凭什么夺回云州?”

        沈今鸾定下神,冷冷地斥道。

        顾昔潮神色平淡,一绺白发在夜风中飘动:

        “事在人为。纵使十年不成,二十年无果,三十年或许终有一丝转机。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我便等。人生百年,我等得起。”

        “有生之年,积毁销骨,千载骂名,万罪加身,在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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