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识人不察,但最后被逼退北疆的,好像另有其人?”

        顾昔潮垂头,眼望烛火,从容地道:

        “娘娘利用人心的功夫,还是一如从前。你利用羌族内斗,两部相争,你来最后坐收渔利。”

        “我猜,利用完歧山部人,找到尸骨之后,你又会设计将他们一一杀死在北狄牙帐。”

        沈今鸾抬首,打量着顾昔潮,然后,她勾起唇角,微微的笑意弥漫开去。

        顾昔潮太了解她,正如她也看透了顾昔潮。

        这种感觉,就像是发麻之处,被人狠狠挠了一下,疼得要落泪却也痛快至极。

        他和她在朝堂交手多年,此刻这种微妙的感觉分外熟悉。飘飘荡荡的帷幄之间,二人对峙,既是针锋相对的仇敌,又像是棋逢对手的故友。

        被他看穿识破,沈今鸾不知为何没有恼意,反倒舒心地微微一笑,道:

        “到底没什么能瞒过顾将军的。”

        “羌人不就是一族无用的墙头草。我二哥死前最恨羌人。我二哥想要杀的人,必有他的缘由!我自然一个都不会留下活口。也更不会让北狄人真得一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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