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地里只剩下两人,相对而立。
“看来,你身体好全了。”
邑都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往日洪亮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顾昔潮点了点头,问道:
“你冒死前来,何事?”
邑都那一双褐色的眼像夜狼一般地盯着他,忽笑了一声,冷冷地道:
“你何时中了羌毒?在你杀我首领之前,我被你蒙骗,说不定还会帮你找到解药救你一回。”
“不必。”顾昔潮回得干脆利落,“我不欠人情。”
邑都这几日思虑良久,回忆起过往种种,自与顾昔潮相识他便一贯的拒人千里之外,定是一早就对羌族有所布局。
正如他所说,哪怕在歧山部箭阵下舍身相救,也只是不想欠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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