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惨败,彻底分裂了他千辛万苦集结起来的各方大军,他不仅没能为大哥正名,自己也旧伤复发,终日在中军帐里昏睡,无人医治侍疾。

        不知是军医早已战死,还是药草耗尽,抑或是军中早有她的人潜伏,要看着他不治身亡。

        另一种可能,他也早该想到,自从当日他杀了一半亲族成了家主,陇山卫中有人趁他病重,伺机而动。

        他闭了闭眼,目色眩晕,昏睡过去。

        未几,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在中军帐外低语。他意识沉沉,想要起身,可躯体沉重,手脚一直动不了,如在梦中。

        宽大的白色帐布映出来人的身影。

        有人恭敬地为来人掀开帘帐,步入摆放着舆图的议事厅,与他的床榻仅有一帘之隔。

        那人缓缓卸下了披风兜帽,是个女子,露出的身姿高挑纤细,发髻高耸如男子束冠。隔着帘幕,他视线氤氲,看不清人。

        其他人一见到她,纷纷跪倒在地向她叩拜:

        “您,您怎么来了?陛下……陛下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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