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要好呢,沈今鸾犹记得,自小不苟言笑的的大哥沈霆川,军队里的武痴悍将,一向品茶如牛饮,却会在顾大郎来时,有说有笑,还会兴致勃勃一道弄一回香,点一回茶。

        大哥的坐骑是顾大郎从西域带回来的汗血宝马。顾大郎每逢春三月,都会受到北疆深山里猎来的名贵麝香和桃山酿。

        这样两个人,一个怎么亲手砍下另一个人的头颅?

        沈今鸾不会相信。

        零落的花瓣在风中打了个旋儿,微茫而又灼人。

        “我亦不信。”顾昔潮突然开口,阴影下的轮廓深如刀刻。

        “我还记得,你入京后,我每月都会收到大哥从陇山卫来信,要我在京中照顾好你。从前他一入军中,一年都不会给我送一封家书。就因为,你是沈霆川的幺妹。”

        沈今鸾抬起了头,溶溶的月色落满目中,澄净剔透。她点点头,道:

        “十五年前,我或会相信你大哥为世家利益,朝堂谋权,而对战中的北疆军作壁上观。”

        毕竟,北疆军在前线消耗得越多,他世家的各卫便越有利,此消彼长,这是一场天然的制衡游戏。

        “但我,却从未想过,他会亲手杀了我大哥。这全然不合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